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貴族波雅爾與人臉面具
弗拉基米爾大帝(Vladimir the Great, 958-1015 A.D.)死後,基輔羅斯(Kievan Rus’)陷入內戰,最後由幼子-雅洛斯拉夫(Yaroslav, 978-1054 A.D.)即位。雅洛斯拉夫後來將王國分封給五位兒子統治,卻導致王國更加分裂,從此進入三百多年的領主時期(Appanage Period)。
分裂的王國逐漸衰弱,外族趁虛入侵。此時取代半神博加特耶爾(bogatyr)守護斯拉夫人的正是貴族波雅爾(Boyar)。波雅爾的聲望與權力來自其戰功及服務,而非出身。因為冶金技術進步,他們使用長直劍(myech or меч)、鎖子甲(kolchuga or chainmail)、半球帽盔(shalom or Шелом)及箏形盾(kite shield)等武器及護甲。
<<波雅爾>>
(圖片來源:https://is.gd/tSgrtn)
半球帽盔為半球形,頭頂部分逐漸向上拉尖;鼻樑有金屬保護,部分造型有覆蓋到顴骨;臉頰與頸部或以鎖子甲覆蓋。相較於西歐地區追求保護力較佳的頭盔,半球帽盔後來受韃靼人的影響,臉部使用金屬人臉面具覆蓋。面具掩蓋了貴族波雅爾的恐懼與憤怒,在敵人眼裡,永遠都是冰冷無情。
<<半球帽盔與人臉面具>>
(圖片來源:https://is.gd/NcF1LH)
哥薩克騎兵與軍刀
面對不斷的內憂外患,諾夫哥羅德公國大公(Prince of Novgorod)亞歷山大·涅夫斯基(Alexander Nevsky, 1220-1263 A.D.)挺身團結斯拉夫人,數次擊退西方的條頓騎士團(Teutonic Order)和北方的瑞典人(The Swedes)。
1240年,成吉思汗長孫,拔都(Batu)率領韃靼人(Tatars)進軍基輔(Kyiv),建立金帳汗國(Golden Horde),各羅斯公國紛紛投降。年方二十餘歲的涅夫斯基拒絕羅馬教皇要求與敵人血戰到底,反而投降金帳汗國,並居中斡旋、平亂,使斯拉夫人盡可能維持原本的政治、宗教及生活。
落魄的貴族波雅爾、四處逃難的斯拉夫人、周邊民族與部分韃靼人逐漸結合,形成數個不以血緣,而是以共同文化所組成的哥薩克人(Cossacks)。哥薩克人對內團結互助、對外驍勇善戰。平時不進行耕作,而是以漁獵、搶劫、雇傭兵維生。由於吸收了與韃靼人作戰的經驗,哥薩克人使用馬刀(sabre)、哥薩克軍刀(或稱洽西克,Shashka)、鉛鞭(Nagyka)、手雷、火槍、圓盾、東方護甲等武器作戰。
哥薩克軍刀刀身微彎、刀柄反曲、沒有護手,適於高速揮砍而不易脫手。配戴時,刀刃向上,一抽刀即能進行由上向下的劈砍。其優異的平衡設計,適於展示優美的弧線效果,甚至編排動作,設計成哥薩克軍刀舞。
<<哥薩克軍刀>>
(圖片來源:https://is.gd/RKbuG8)
恐怖伊凡與射手衛隊
十五世紀末,金帳汗國陷入分裂。莫斯科大親王(Grand Duke of Moscow)伊凡三世(Ivan III of Russia or Ivan the Great, 1440-1505 A.D.)見機不可失,拒絕納貢,並擊退以逞誡之名進犯的蒙古軍。其後,又擊退敵對的立陶宛大公國(Grand Duchy of Lithuania)、征服各羅斯領主國、削弱貴族波雅爾,完成統一俄羅斯。
伊凡三世之孫,伊凡四世(Ivan IV Vasilyevich, 1530-1584 A.D.),世稱恐怖伊凡。年幼時見識過宮廷內鬥,即位後,為鞏固中央集權,對內組建特轄軍(Oprichnik),誅殺親族、好友、近臣、教士、平民;對外組建射手衛隊(Streltsy),遠征喀山汗國(Khanate of Kazan)。
相較於傳統弓箭手訓練不易、箭枝製程繁瑣;伊凡四世從農工族群招募士兵並準備便宜且容易鎔鑄的鉛彈,且配置月牙斧(Bardiche),組建射手衛隊。當時火槍相當笨重,遠距射擊時,月牙斧可插入地面,作為瞄準支架,提升射擊穩定度;近距搏鬥時,月牙斧還可做為對抗騎兵的利器。
<<射手衛隊>>
(圖片來源:https://is.gd/GDAbdV)
<<月牙斧>>
(圖片來源:https://is.gd/AiDM3O)
後記
東歐大平原水草豐富但易攻難守。由於外族入侵的壓力,刺激斯拉夫人自行發展或吸收外族的技術。本文副標題「面具、軍刀與鉛彈」中,這些裝備的使用者分別是「貴族、專業雇傭兵、入伍平民」,象徵俄羅斯武術與戰爭、技術發展息息相關,也代表社會各階層逐漸參與俄羅斯武術的發展。
哥薩克人的起源、分合極度複雜,絕非如本文如此簡單敘述而已。有關哥薩克人的詳細事物,可以參考附在底下資料的<<俄國哥薩克歷史解說>>一書。
不少現代俄羅斯武術家出身於哥薩克家庭,除了教學現代俄羅斯武術以外,還擅長把玩、使用哥薩克軍刀。與「半神博加特耶爾起源說」相比,不論從身分認同或技術展現看來,哥薩克武術更可能是現代俄羅斯武術可靠的起源之一。
參考資料
北方帝國的崛起與衰弱:俄羅斯千年史 https://www.books.com.tw/products/0010629128
系統簡史 https://systemahongkong.com/history/
世紀帝國四 https://store.steampowered.com/app/1466860/Age_of_Empires_IV/?l=tchinese
俄羅斯武術史 https://www.completemartialarts.com/information/styles/russian/russianhistory.htm
不同的俄羅斯武術風格 http://russianspetsnazcombat.blogspot.com/2013/
俄國哥薩克歷史解說 https://www.books.com.tw/products/CN11405052
博加特耶爾 https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Bogatyr
波雅爾 https://zh.wikipedia.org/wiki/%E6%B3%A2%E9%9B%85%E5%B0%94
貴族鐵騎 http://www.aoetw.com/units/Boyar/
長直劍 https://uk.wikipedia.org/wiki/%D0%9C%D0%B5%D1%87
鎖子甲 https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Chain_mail
古俄羅斯武器與盔甲:頭盔 http://members.ozemail.com.au/~chrisandpeter/kirpichnikov_helmets/helmets.htm
箏形盾 https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Kite_shield
哥薩克 https://zh.wikipedia.org/wiki/%E5%93%A5%E8%96%A9%E5%85%8B
哥薩克軍刀 https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Shashka
鉛鞭 https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Nagaika
伊凡三世 https://en.wikipedia.org/wiki/Ivan_III_of_Russia
伊凡四世 https://zh.wikipedia.org/wiki/%E4%BC%8A%E5%87%A1%E5%9B%9B%E4%B8%96
特轄軍 https://zh.wikipedia.org/wiki/%E7%89%B9%E8%BD%84%E5%8D%80%E7%AE%A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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